Step.VI 暗湧-下
TAG:槍管插入PLAY、BxB
「……不見了……畫面全部消失了……」
杜賓的反應失落,他整個人失了神地癱在椅子上。
他沒能找到那個讓老大變成這樣的兇手,連他應該要做到的後勤也沒有做好。
人已經不見了身影,李折回了那個充滿另一個人的味道的房間,伸手抹了一把頭髮。
「被人給耍了。」他抱怨,接著跟賭徒一起把牧人扛起。
嗅到牧人散發的信息素,李跟賭徒一樣皺起眉頭。他們雖然都身為Alpha,但相處的時間長,一嗅到對方這樣特殊的氣味,也會產生一定程度的互相牽引,身體便自然而然地就起了生理反應。
「那兩個老爺呢?」賭徒問。
「我們在這裡被當傻子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對吃人肉不感興趣吧?」
現在他們的隊長是這樣的狀態,而且那個罪魁禍首還摸不著影。李也對目前不是任務要事的兩個老爺不感興趣。他壓著耳機:「杜賓,你把車子開過來,我們要撤了。」
「但——」杜賓的聲音還有些顧慮,他不覺得現在就這樣放走那個危險人物是恰當的決定。
「在牧人沒辦法指揮的時候,第二指揮權是我……」
李嚥了嚥口水,他嗅到那股刺鼻的汽油味在空氣中又變得明顯。
「誰說……我不能指揮……」牧人醒了,啞著嗓子反駁李。就算身體還是軟著,仍是倔強地挪動雙腳試圖站起來。但身體像被火燃燒著、像在水中踩不到地面。
「你現在這樣要怎麼指揮?發情期的大兵沒有反駁的權力。我們要撤了,你之後給我留在據點休息等這一波退掉。」
牧人不滿地嘖聲。
「那傢伙……他知道些什麼……」
「他已經跑了。你也知道他追不上,更別說你現在這種狀態。」
汽油罐再次被人踹翻,牧人怒不可抑地咬破了嘴角的皮膚,奮力推開還攙扶自己的兩人。
但是身體還是使不上力,支撐不了身體的重心,他又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面,引起四周人的關注。
旁邊同樣穿著工作服的人看見倒在地上牧人,趕緊跑上前去。
「請問是我們這裡的服務生對客人有不禮貌嗎?」雖然倒在地上的是牧人,但對方一靠近之後便被兩人散發的Alpha氣味給震懾。他也不管到底是誰對誰錯,馬上就向賭徒與李頻頻鞠躬道歉。
他們兩人互看一眼,李使了一個眼色,賭徒呼出一口氣。
鐵鏽的味道在瞬間成為了鎧甲層層包裹著賭徒,他對著那個服務生嗤地一聲謔笑後動手粗魯地把牧人拉起。
「這傢伙不禮貌,我們要帶出去教育。這樣不行嗎?」
被賭徒的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得很死,原本表現就有些膽小的服務生,反應又更加地退卻。
「先生不好意思……我覺得還是先……」
「——嘶……不要……插手管事……!」
被拖著的男人咬牙出聲抗議,賭徒不讓人說完話,一個反手就甩在牧人臉上,鐵鏽的味道更加地明顯。
「Alpha在說話,Beta沒有插嘴的份。」他接著把牧人甩往李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可憐的服務生,像是一把刀身沾著鐵鏽的斑駁卻磨鋒利的人形刀刃,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賭徒傾身湊近服務生的面前,刻意地加強語調:「我要、他媽的、把人、帶走。清楚嗎?」
「——好、好的……出、出口在這——」被嚇著的服務生沒膽再對Alpha回嘴,趕緊帶兩人往出口的方向前進。在後方替賓客送別的時候看了一眼被兩個Alpha架起來的牧人,表現出一臉替人感到可憐的表情。
- - -
愚人舉辦這一次的宴會動用了不少的警力,回程的路途走走停停,他們回到據點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
杜賓抓自己的背包打開大門,讓賭徒跟李架著牧人進入。牧人身上還穿著那身服務生制服就直接被人丟在房間床上,在旁邊附上了幾管注射型的抑制劑與一大罐飲用水,接著便把門給鎖上。
他們大可以直接幫牧人解決發情期的狀態,但他們三人已經是共事多年的伙伴,李跟賭徒知道牧人現在更需要的並不是單是解決發情期這麼單純,便把人給丟在房間後離開了據點,去處理各自的生理問題,留著杜賓在據點看守。
杜賓拉了一張椅子到牧人的那間房門口旁坐著,他還睡不著,決定把今天被人駭入的電腦重新啟動開始還原。他自己也知道駭客的圈子總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但仍決定要檢查一番,加強電腦的防護避免再次被人逆滲透。
不然他實在是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失。
他並不像賭徒還有李跟老大——牧羊人有那麼長時間的合作時間,也沒辦法像他們有那樣臨機應變的能力,甚至連實際的戰鬥力也比不上他們。
杜賓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幫他們的前鋒蒐集各種的情報,替他們做好後勤的工作。
但這次他卻搞砸了,老大現在不能行動。造成這樣的地步,杜賓認為是自己的無能所致。他唯一能感到比較欣慰的就是牧人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
如果他能在老大斷掉通訊的時候就早早行動;如果可以早一點就追蹤到老大的位置;如果能再更早一點發現被人替換了畫面;如果他能……
杜賓開著自己的資訊庫,試圖在裡面找尋那個灰色身影的痕跡。無論是多微小的事情都好,為了小隊、也為了自己、更為了老大——他想在這一次做出點甚麼貢獻。
今天的記憶還很鮮明,雖然攝影機的鏡頭在拍攝遠處畫面時會讓人臉沒有那麼清楚,但他記得那個男人的氣質,還有那帶疤的唇角。
他想起了今天在頻道內聽到的內容, 靈機一動地開啟頁面連接上伺服器,從他們這些幽靈們的出處開始循線而起。就算上頭的資訊多半是虛實參半、更多的是模糊不清的描述,但有一個開頭總是比像隻無頭蒼蠅般亂繞得好。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導覽過幽靈們的資訊,通常大多數人的資訊都被歸檔在杜賓的腦袋深處。但會這麼常關注在這些如同都市傳說般的過往——是來自於對牧羊人的好奇。
牧人就算身為Beta,甚至還是個顯性的雙性體。但在他記憶中,沒有人能夠像牧人這樣如此地冷靜判斷事情,並以縝密又周全的作戰計畫來填補他們較為不足的地方。他們就算出生入死,但只要在老大的帶領之下也能夠一路過關斬將。
牧羊人小隊是他心中最為強悍的一支隊伍,沒有什麼跨越不了的難關。
他當然聽過有更為強悍的傭兵,例如說那個GHOST—--
GHOST.
杜賓立刻開始以關鍵字在上頭再次搜索。只不過GHOST的資訊少得可憐,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像是個摸不著的魂魄,他以前聽過的時候也曾經查過一輪,最後以毫無收穫作為結論。
不過他這一次在上頭尋找的時候,發現了在GHOST的欄位下多出了一個在以前沒看過的鏈接。
《完人計畫》
這一整本都是以掃描紙本資料所製成的電子文件,上面標示的計畫開始年為四十五年前。杜賓以後面的檔案以字體以及排版來判斷,這是個還在陸續更新的計畫。
他看見了上頭有幾個生物學權威的科學家名字,還有幾個其他地區的老家族族長的簽名,甚至裡頭還有不少個有權有勢的士官將領。
參與這份計畫的人們,他們認為人類需要等到青春期的分化才能知道性別,這是人類這個生命體止步不前的原因之一。對他們來說優生學與弱肉強食的過程已經太過緩慢,他們需要有更快的方式好來劃分人類,並讓這個被挑選出來的強大個體能夠與其他相同資質的個體相互繁衍出被精選過的後代。
所以需要更加強烈的手段。
他們從當時斯賓賽的家主那取得了寶貴的基因素體,接著便開始了他們造人計畫。
剩下的資料還有不少,中間有一部分是實驗的紀錄照片,中間穿插著幾個實驗體的相片以及編號。杜賓在裡頭看見了一張唇角帶著疤痕的少年照片,以及另一個對他來說相當孰悉的面孔……
「杜賓,你他媽的在看什麼?」
沒聽見後方開門的聲響,杜賓一聽到牧人的聲音便慌張地把筆電闔起,一手抓著電腦便立刻從椅子上站起,直挺挺地站在牧人前方。
「老、老大!」
牧人已經換下那身服務生的服裝,裸著上半身只套了一條長褲,一手撐在門板看著杜賓。他的臉頰上還有股潮紅尚未退去,但也無法蓋去男人臉上無聲的憤怒。那雙灰藍色的眼神成了冰冷的光線,打在杜賓的身上感覺隱隱作痛。
「杜賓,你他媽的、在、看什麼?」
牧人又複述了一遍,加重的語調像是在冰窖中的枷鎖,冰冷且沉重。
「我在……在找情報。」
「找什麼?!」
杜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牧人又增大了音量向著對方發出質問。聽見吼聲的杜賓立刻站得更直,雙手貼緊著大腿兩側,讓自己像根僵硬的鐵柱一樣站在那。
「我在找那個男人的情報!」
——啪!
牧人一手拍翻杜賓手上的電腦,抓著杜賓的領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杜賓可以感受到牧人充滿怒氣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他臉上的潮紅反而讓人看起來更加地憤怒。
「我叫你找了?」
「NO, SIR! NO!」
「那你他媽的找什麼!」
男人大吼,拉著杜賓的領子就往他的房間裡甩。杜賓還來不及用雙手撐著身體緩衝便重重地摔在地面,牙齒咬破嘴角嗑出了一個血口。
「我只是想要幫……」
「把褲子脫了。」
「——?」
「還敢質疑啊?你媽他的不聽指令了是不是?」牧人越走越逼近杜賓,直接往杜賓的大腿踹了一腳。
「他馬的叫你脫就給我脫!」
杜賓鮮少看見牧人這樣怒不可抑地發飆,杜賓他不明白,他只是單純地希望自己能夠幫上忙而已,怎麼會讓他那平時總是冷靜分析的老大勃然大怒。雖然心底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更不敢反抗來自於牧人指令,馬上動手就把身上的運動褲脫下來。
站在牧人的面前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像個剛受訓的新兵。
「轉身。」
杜賓接收指令,以俐落的動作往後轉身。
他聽見從後方靠近的腳步聲,沒多久又被人一腳踹到了床上。杜賓就讓自己像顆被鋸斷的大樹倒在那一張床上,他面著床鋪,牧人的信息素充斥他整個鼻腔,那股刺鼻的氣味也一並刺激著他的大腦。
感受到牧人也踩上了床鋪,動手把杜賓的臀部抬高,這讓杜賓心裡有股微妙的感覺。只是牧人還沒有再下新的指令,杜賓也不敢肆意亂動。
把臉埋在床上的姿勢讓人感覺被遮起了視線,在看不到的狀態下男人布滿槍繭的手指磨在皮膚、布料互相摩擦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清晰,他接著聽見牧人從床頭的那方拖出了一個東西,又把濕黏的物體抹在上頭。
牧人用沾著黏液的塊狀物拍打在杜賓身上,冰冷的觸感接觸到男人淡淡發熱的肌膚,隨著孰悉的金屬摩擦聲拍出一次次黏膩的聲響,杜賓辨識出那個塊狀物時縮了下身子,接著迎來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杜賓悶哼一聲,他感覺有明顯的手痕殘留在臀上,熱辣的觸感使杜賓起了生理興奮的反應,牧人看見對方漸漸勃發的陰莖,更是用力反手搧了一掌。
憤怒的情緒讓牧人的信息素越加濃烈,刺激的汽油味不斷侵蝕著杜賓的意識。他的身體越是隨著牧人的動作發燙,他越是覺得不對勁。最後他忍不住扭身子回頭看著牧人。
那是一個無法理解,但又無法抗拒的眼神。
就像自己曾經那樣地無法理解、無法抗拒。
牧人嘖聲,一手掐在杜賓的後頸迫使對方按在床褥上,壓得杜賓從喉頭擠出不適的呻吟聲。他將握在手中的鐵塊抵在被搧得發紅的臀縫之間,那是他們每天都會觸摸到的、無比孰悉的,冷冰冰的槍口。
棕色的髮絲沿著額頭滑下,遮掩了左半臉。男人扯動了幾下嘴角。
「你知道嗎?你要是在戰場上扯到任何人的後腿,我不會去救你。」
牧人按著手上的槍枝,把火口往潤滑沾濕的洞口開始施壓。消音器的紋路雖比槍身的刻痕少了許多,但畢竟不是做來塞在人體的構造。雖然已經上了潤滑來減少過度激烈的摩擦,但凹凸的痕跡仍是讓杜賓感到難受。
「事情要自己處理,自己下的種,要自己去承擔。」
牧人使力將還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部分一口氣塞了進去,直到整枝消音器的部分都塞進了杜賓可憐的肉口,接著一點也不溫柔地就抽送起手中的槍枝。不夠平滑的邊角刮擦著男人敏感的腸壁,使杜賓壓抑著聲音發出悶沉的哀聲。
雙手在床單拉出一條條痕跡,大口的喘息只讓自己更加吸入對方散發著的信息素,隨著被槍口侵犯的動作一次又一次侵蝕理智。
「在這樣的隊伍裡,每一天都要有死的準備。」
杜賓發出喘息,又回頭看向牧人,卻只能看見男人藍灰色的冰冷視線。
「我們都只是工具,沒有感情的器具。」
牧人的聲音越來越冰冷,他知道那紙箱裡藏著的東西,他一直以來都知道。但仍是粗暴地扯開紙箱,拾起惡意的汽油澆灌在上頭,刻意地點起火花引燃大火,希望將那一切都燒成灰燼。
「不要消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們不能同生,更不可能共死。」
扯開的嘴角是銳利的刀鋒,冷酷的話語隨著冰冷的槍口切割著軀體。
杜賓無法理解牧人的行為舉止,但又無法自拔地被牽引,墜入這被侵蝕開來的深淵。身體像是無視理智的苦痛,被汽油澆灌的軀體在槍口的侵犯之下漸漸地開始接納這粗暴的侵入。
黑色的身軀站在湖邊,看見那湖底倒映著黑色的影子。他散發的刺鼻氣味使湖面引起湖面的陣陣漣漪。黑影試圖利用冰冷話語結凍湖水、利用名為惡意的刀刃去攪亂湖底,擾起陣陣泥水汙染原先的色彩。
在愈發強烈的抽送下,杜賓沉悶的喘息也隨之愈發加重。
杜賓感受到身體的某處在這種有如行刑班惡意的動作下漸漸張開,牧人把火口往更深處的地方塞入。突破所帶來的痛苦與刺激感沿著脊髓攀爬上腦殼,有如地雷在腦中不斷轟炸。
濁白的體液沾滿了床褥,杜賓抑止不住地發出沙啞的哀號,在高潮過後全身發軟地直接趴在上頭。漆黑的槍枝沾滿一片的濕潤,隨著對方的喘息陣陣懺抖。
牧人看著杜賓那雙湖藍色的眼,仍是看見湖底藏著的影子。伴隨著讓自己感到孰悉,卻又難受的情緒。
他明已經伸手去擾亂水面引起漣漪,卻依舊能夠看見——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原以為自己與「他」會有所不同,但卻做了與「他」相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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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畫面全部消失了……」
杜賓的反應失落,他整個人失了神地癱在椅子上。
他沒能找到那個讓老大變成這樣的兇手,連他應該要做到的後勤也沒有做好。
人已經不見了身影,李折回了那個充滿另一個人的味道的房間,伸手抹了一把頭髮。
「被人給耍了。」他抱怨,接著跟賭徒一起把牧人扛起。
嗅到牧人散發的信息素,李跟賭徒一樣皺起眉頭。他們雖然都身為Alpha,但相處的時間長,一嗅到對方這樣特殊的氣味,也會產生一定程度的互相牽引,身體便自然而然地就起了生理反應。
「那兩個老爺呢?」賭徒問。
「我們在這裡被當傻子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對吃人肉不感興趣吧?」
現在他們的隊長是這樣的狀態,而且那個罪魁禍首還摸不著影。李也對目前不是任務要事的兩個老爺不感興趣。他壓著耳機:「杜賓,你把車子開過來,我們要撤了。」
「但——」杜賓的聲音還有些顧慮,他不覺得現在就這樣放走那個危險人物是恰當的決定。
「在牧人沒辦法指揮的時候,第二指揮權是我……」
李嚥了嚥口水,他嗅到那股刺鼻的汽油味在空氣中又變得明顯。
「誰說……我不能指揮……」牧人醒了,啞著嗓子反駁李。就算身體還是軟著,仍是倔強地挪動雙腳試圖站起來。但身體像被火燃燒著、像在水中踩不到地面。
「你現在這樣要怎麼指揮?發情期的大兵沒有反駁的權力。我們要撤了,你之後給我留在據點休息等這一波退掉。」
牧人不滿地嘖聲。
「那傢伙……他知道些什麼……」
「他已經跑了。你也知道他追不上,更別說你現在這種狀態。」
汽油罐再次被人踹翻,牧人怒不可抑地咬破了嘴角的皮膚,奮力推開還攙扶自己的兩人。
但是身體還是使不上力,支撐不了身體的重心,他又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面,引起四周人的關注。
旁邊同樣穿著工作服的人看見倒在地上牧人,趕緊跑上前去。
「請問是我們這裡的服務生對客人有不禮貌嗎?」雖然倒在地上的是牧人,但對方一靠近之後便被兩人散發的Alpha氣味給震懾。他也不管到底是誰對誰錯,馬上就向賭徒與李頻頻鞠躬道歉。
他們兩人互看一眼,李使了一個眼色,賭徒呼出一口氣。
鐵鏽的味道在瞬間成為了鎧甲層層包裹著賭徒,他對著那個服務生嗤地一聲謔笑後動手粗魯地把牧人拉起。
「這傢伙不禮貌,我們要帶出去教育。這樣不行嗎?」
被賭徒的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得很死,原本表現就有些膽小的服務生,反應又更加地退卻。
「先生不好意思……我覺得還是先……」
「——嘶……不要……插手管事……!」
被拖著的男人咬牙出聲抗議,賭徒不讓人說完話,一個反手就甩在牧人臉上,鐵鏽的味道更加地明顯。
「Alpha在說話,Beta沒有插嘴的份。」他接著把牧人甩往李的方向,一步步逼近可憐的服務生,像是一把刀身沾著鐵鏽的斑駁卻磨鋒利的人形刀刃,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賭徒傾身湊近服務生的面前,刻意地加強語調:「我要、他媽的、把人、帶走。清楚嗎?」
「——好、好的……出、出口在這——」被嚇著的服務生沒膽再對Alpha回嘴,趕緊帶兩人往出口的方向前進。在後方替賓客送別的時候看了一眼被兩個Alpha架起來的牧人,表現出一臉替人感到可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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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舉辦這一次的宴會動用了不少的警力,回程的路途走走停停,他們回到據點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
杜賓抓自己的背包打開大門,讓賭徒跟李架著牧人進入。牧人身上還穿著那身服務生制服就直接被人丟在房間床上,在旁邊附上了幾管注射型的抑制劑與一大罐飲用水,接著便把門給鎖上。
他們大可以直接幫牧人解決發情期的狀態,但他們三人已經是共事多年的伙伴,李跟賭徒知道牧人現在更需要的並不是單是解決發情期這麼單純,便把人給丟在房間後離開了據點,去處理各自的生理問題,留著杜賓在據點看守。
杜賓拉了一張椅子到牧人的那間房門口旁坐著,他還睡不著,決定把今天被人駭入的電腦重新啟動開始還原。他自己也知道駭客的圈子總是一山還有一山高,但仍決定要檢查一番,加強電腦的防護避免再次被人逆滲透。
不然他實在是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失。
他並不像賭徒還有李跟老大——牧羊人有那麼長時間的合作時間,也沒辦法像他們有那樣臨機應變的能力,甚至連實際的戰鬥力也比不上他們。
杜賓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幫他們的前鋒蒐集各種的情報,替他們做好後勤的工作。
但這次他卻搞砸了,老大現在不能行動。造成這樣的地步,杜賓認為是自己的無能所致。他唯一能感到比較欣慰的就是牧人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
如果他能在老大斷掉通訊的時候就早早行動;如果可以早一點就追蹤到老大的位置;如果能再更早一點發現被人替換了畫面;如果他能……
杜賓開著自己的資訊庫,試圖在裡面找尋那個灰色身影的痕跡。無論是多微小的事情都好,為了小隊、也為了自己、更為了老大——他想在這一次做出點甚麼貢獻。
今天的記憶還很鮮明,雖然攝影機的鏡頭在拍攝遠處畫面時會讓人臉沒有那麼清楚,但他記得那個男人的氣質,還有那帶疤的唇角。
他想起了今天在頻道內聽到的內容, 靈機一動地開啟頁面連接上伺服器,從他們這些幽靈們的出處開始循線而起。就算上頭的資訊多半是虛實參半、更多的是模糊不清的描述,但有一個開頭總是比像隻無頭蒼蠅般亂繞得好。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導覽過幽靈們的資訊,通常大多數人的資訊都被歸檔在杜賓的腦袋深處。但會這麼常關注在這些如同都市傳說般的過往——是來自於對牧羊人的好奇。
牧人就算身為Beta,甚至還是個顯性的雙性體。但在他記憶中,沒有人能夠像牧人這樣如此地冷靜判斷事情,並以縝密又周全的作戰計畫來填補他們較為不足的地方。他們就算出生入死,但只要在老大的帶領之下也能夠一路過關斬將。
牧羊人小隊是他心中最為強悍的一支隊伍,沒有什麼跨越不了的難關。
他當然聽過有更為強悍的傭兵,例如說那個GHOST—--
GHOST.
杜賓立刻開始以關鍵字在上頭再次搜索。只不過GHOST的資訊少得可憐,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像是個摸不著的魂魄,他以前聽過的時候也曾經查過一輪,最後以毫無收穫作為結論。
不過他這一次在上頭尋找的時候,發現了在GHOST的欄位下多出了一個在以前沒看過的鏈接。
《完人計畫》
這一整本都是以掃描紙本資料所製成的電子文件,上面標示的計畫開始年為四十五年前。杜賓以後面的檔案以字體以及排版來判斷,這是個還在陸續更新的計畫。
他看見了上頭有幾個生物學權威的科學家名字,還有幾個其他地區的老家族族長的簽名,甚至裡頭還有不少個有權有勢的士官將領。
參與這份計畫的人們,他們認為人類需要等到青春期的分化才能知道性別,這是人類這個生命體止步不前的原因之一。對他們來說優生學與弱肉強食的過程已經太過緩慢,他們需要有更快的方式好來劃分人類,並讓這個被挑選出來的強大個體能夠與其他相同資質的個體相互繁衍出被精選過的後代。
所以需要更加強烈的手段。
他們從當時斯賓賽的家主那取得了寶貴的基因素體,接著便開始了他們造人計畫。
剩下的資料還有不少,中間有一部分是實驗的紀錄照片,中間穿插著幾個實驗體的相片以及編號。杜賓在裡頭看見了一張唇角帶著疤痕的少年照片,以及另一個對他來說相當孰悉的面孔……
「杜賓,你他媽的在看什麼?」
沒聽見後方開門的聲響,杜賓一聽到牧人的聲音便慌張地把筆電闔起,一手抓著電腦便立刻從椅子上站起,直挺挺地站在牧人前方。
「老、老大!」
牧人已經換下那身服務生的服裝,裸著上半身只套了一條長褲,一手撐在門板看著杜賓。他的臉頰上還有股潮紅尚未退去,但也無法蓋去男人臉上無聲的憤怒。那雙灰藍色的眼神成了冰冷的光線,打在杜賓的身上感覺隱隱作痛。
「杜賓,你他媽的、在、看什麼?」
牧人又複述了一遍,加重的語調像是在冰窖中的枷鎖,冰冷且沉重。
「我在……在找情報。」
「找什麼?!」
杜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牧人又增大了音量向著對方發出質問。聽見吼聲的杜賓立刻站得更直,雙手貼緊著大腿兩側,讓自己像根僵硬的鐵柱一樣站在那。
「我在找那個男人的情報!」
——啪!
牧人一手拍翻杜賓手上的電腦,抓著杜賓的領子拉到自己的面前。杜賓可以感受到牧人充滿怒氣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他臉上的潮紅反而讓人看起來更加地憤怒。
「我叫你找了?」
「NO, SIR! NO!」
「那你他媽的找什麼!」
男人大吼,拉著杜賓的領子就往他的房間裡甩。杜賓還來不及用雙手撐著身體緩衝便重重地摔在地面,牙齒咬破嘴角嗑出了一個血口。
「我只是想要幫……」
「把褲子脫了。」
「——?」
「還敢質疑啊?你媽他的不聽指令了是不是?」牧人越走越逼近杜賓,直接往杜賓的大腿踹了一腳。
「他馬的叫你脫就給我脫!」
杜賓鮮少看見牧人這樣怒不可抑地發飆,杜賓他不明白,他只是單純地希望自己能夠幫上忙而已,怎麼會讓他那平時總是冷靜分析的老大勃然大怒。雖然心底有這樣的想法,但他更不敢反抗來自於牧人指令,馬上動手就把身上的運動褲脫下來。
站在牧人的面前有些尷尬,覺得自己像個剛受訓的新兵。
「轉身。」
杜賓接收指令,以俐落的動作往後轉身。
他聽見從後方靠近的腳步聲,沒多久又被人一腳踹到了床上。杜賓就讓自己像顆被鋸斷的大樹倒在那一張床上,他面著床鋪,牧人的信息素充斥他整個鼻腔,那股刺鼻的氣味也一並刺激著他的大腦。
感受到牧人也踩上了床鋪,動手把杜賓的臀部抬高,這讓杜賓心裡有股微妙的感覺。只是牧人還沒有再下新的指令,杜賓也不敢肆意亂動。
把臉埋在床上的姿勢讓人感覺被遮起了視線,在看不到的狀態下男人布滿槍繭的手指磨在皮膚、布料互相摩擦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清晰,他接著聽見牧人從床頭的那方拖出了一個東西,又把濕黏的物體抹在上頭。
牧人用沾著黏液的塊狀物拍打在杜賓身上,冰冷的觸感接觸到男人淡淡發熱的肌膚,隨著孰悉的金屬摩擦聲拍出一次次黏膩的聲響,杜賓辨識出那個塊狀物時縮了下身子,接著迎來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杜賓悶哼一聲,他感覺有明顯的手痕殘留在臀上,熱辣的觸感使杜賓起了生理興奮的反應,牧人看見對方漸漸勃發的陰莖,更是用力反手搧了一掌。
憤怒的情緒讓牧人的信息素越加濃烈,刺激的汽油味不斷侵蝕著杜賓的意識。他的身體越是隨著牧人的動作發燙,他越是覺得不對勁。最後他忍不住扭身子回頭看著牧人。
那是一個無法理解,但又無法抗拒的眼神。
就像自己曾經那樣地無法理解、無法抗拒。
牧人嘖聲,一手掐在杜賓的後頸迫使對方按在床褥上,壓得杜賓從喉頭擠出不適的呻吟聲。他將握在手中的鐵塊抵在被搧得發紅的臀縫之間,那是他們每天都會觸摸到的、無比孰悉的,冷冰冰的槍口。
棕色的髮絲沿著額頭滑下,遮掩了左半臉。男人扯動了幾下嘴角。
「你知道嗎?你要是在戰場上扯到任何人的後腿,我不會去救你。」
牧人按著手上的槍枝,把火口往潤滑沾濕的洞口開始施壓。消音器的紋路雖比槍身的刻痕少了許多,但畢竟不是做來塞在人體的構造。雖然已經上了潤滑來減少過度激烈的摩擦,但凹凸的痕跡仍是讓杜賓感到難受。
「事情要自己處理,自己下的種,要自己去承擔。」
牧人使力將還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部分一口氣塞了進去,直到整枝消音器的部分都塞進了杜賓可憐的肉口,接著一點也不溫柔地就抽送起手中的槍枝。不夠平滑的邊角刮擦著男人敏感的腸壁,使杜賓壓抑著聲音發出悶沉的哀聲。
雙手在床單拉出一條條痕跡,大口的喘息只讓自己更加吸入對方散發著的信息素,隨著被槍口侵犯的動作一次又一次侵蝕理智。
「在這樣的隊伍裡,每一天都要有死的準備。」
杜賓發出喘息,又回頭看向牧人,卻只能看見男人藍灰色的冰冷視線。
「我們都只是工具,沒有感情的器具。」
牧人的聲音越來越冰冷,他知道那紙箱裡藏著的東西,他一直以來都知道。但仍是粗暴地扯開紙箱,拾起惡意的汽油澆灌在上頭,刻意地點起火花引燃大火,希望將那一切都燒成灰燼。
「不要消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們不能同生,更不可能共死。」
扯開的嘴角是銳利的刀鋒,冷酷的話語隨著冰冷的槍口切割著軀體。
杜賓無法理解牧人的行為舉止,但又無法自拔地被牽引,墜入這被侵蝕開來的深淵。身體像是無視理智的苦痛,被汽油澆灌的軀體在槍口的侵犯之下漸漸地開始接納這粗暴的侵入。
黑色的身軀站在湖邊,看見那湖底倒映著黑色的影子。他散發的刺鼻氣味使湖面引起湖面的陣陣漣漪。黑影試圖利用冰冷話語結凍湖水、利用名為惡意的刀刃去攪亂湖底,擾起陣陣泥水汙染原先的色彩。
在愈發強烈的抽送下,杜賓沉悶的喘息也隨之愈發加重。
杜賓感受到身體的某處在這種有如行刑班惡意的動作下漸漸張開,牧人把火口往更深處的地方塞入。突破所帶來的痛苦與刺激感沿著脊髓攀爬上腦殼,有如地雷在腦中不斷轟炸。
濁白的體液沾滿了床褥,杜賓抑止不住地發出沙啞的哀號,在高潮過後全身發軟地直接趴在上頭。漆黑的槍枝沾滿一片的濕潤,隨著對方的喘息陣陣懺抖。
牧人看著杜賓那雙湖藍色的眼,仍是看見湖底藏著的影子。伴隨著讓自己感到孰悉,卻又難受的情緒。
他明已經伸手去擾亂水面引起漣漪,卻依舊能夠看見——看見自己的倒影。
他原以為自己與「他」會有所不同,但卻做了與「他」相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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