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VI 暗湧-上
TAG:輕微口交
身體沉在泥淖之中,理智撥動泥水想要浮上沼池,卻讓身體越陷越深。
不為Omega的自己卻在羅亞爾的面前被他甜膩的氣息薰到無法自拔,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讓還殘存的理智在沼底抓狂地咆嘯。
- - -
羅亞爾的誕生是一個意外,在各種數值列出最不可能的情況下產出了成功率極低的完成品。那些欣喜若狂的科學家們以亞當來形容羅亞爾,並在那之後將所有使用他的基因造出的實驗體稱為夏娃。
以數據上來說,或許那傢伙的確能被稱作亞當。但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天殺的夏娃,牧人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倒胃,這些科學家們自以為是浪漫,這到底是什麼噁心至極的比喻。
可想當初他們在檢驗到自己是Beta並且無法受孕之後,就把人像垃圾一樣跟著先前的實驗體一同扔在旁邊自生自滅。他只是比較幸運,在那群廢棄品之中是比較能自力更生的個體,不然他也在那群垃圾之中,像隻沒人在乎的蟲子一樣默默地死去。
費盡了千辛萬苦離開了廢棄品堆,在那之後拋棄了【十號】這個名稱。隱藏過去的身分,替換過了各種代號——亞歷斯、六一、賽門、牧羊人,就是盡可能地遠離以前那些狗屎爛蛋的破事。
他以為能夠將從前的事情永遠地按在箱中,讓事情逐漸被世界給忘卻。
但最終那些過去仍是找上了自己——那個羅亞爾。
他不知道羅亞爾在被交易給狗籠之後又怎麼脫離了那裡,但他沒打算猜、也不打算去查這種一定會被某些人可以消除掉的資料。那個羅亞爾想做,他就做得到。
一開始還有些內心的芥蒂,但在別人眼裡看來,他們都只是個被抹去身份的幽靈。那裡幽靈這麼多,就只是能不能找得到源頭的差別。甚至找到的源頭也是某些人刻意放出來的訊息。這種事情在這裡到處都是。
羅亞爾、牧人、賭徒、李,他們四人組成一支由羅亞爾為首的鬼魅小隊。四人之間都各自的背景與事件,就像一扇窗戶紙擱置在那,沒人伸手在上頭戳洞,沒人過問各自背後的往事。
行走在道上,誰沒有故事?不要引起事端、不要胡亂招惹麻煩事,那麼就是互相合作愉快。
牧人的印象還深刻,那當時那男人無論在任何事情上都比同期其他隊伍的大兵們都更加優秀。出色的身手以及神祕的出處,在其他小隊內都有過些許的討論與揣測。甚至還有不少人都認同羅亞爾已經強悍到不像真實存在的人,就像他本身就代表了鬼魅這一個詞彙。
他們出生入死,一次次經歷許多個大大小小的戰役與任務,每一次出任務都像是在狂歡,在領取酬勞之後會來一場歡快的慶功宴,忘去那些不爽快的、把握手邊這些令自己愉快的。
曾經,那抹灰色的身影也映在灰藍色的眼底。
美食、美酒、同伴,他曾經一度相信過那個同生共死的誓言,直至自己生命的終章。
而羅亞爾的消失破壞了平衡。
一句話、一件事、甚至一個線索也沒留下。好似這些夥伴、這些過往對他來說都只是路過的走馬看花,不值得留念。
去他的同生共死、去他的羅亞爾、去他的脆弱的意志,讓他居然輕而易舉就相信了這種虛幻的東西。
牧人曾想過徹底的大換血,換去這身與羅亞爾相同的血液。但他至今才意識到,令自己發狂的並不只是血,還有那些打從一開始就被深深刻在遺傳物質裡的記憶。
- - -
就算隔了一層面罩,牧人仍是在羅亞爾的親吻下硬了下體。男人再次向前踏了一步,讓長腿緊壓著牧人的褲襠,在擠壓之下他感受到褲底的濕黏。牧人悶哼一聲,扭頭別開臉讓羅亞爾放過他的嘴,卻讓男人沿著臉頰吻到了頸脖。
羅亞爾低沉的笑聲讓牧人聽得反感,好似對方所有的動作都是故意地在激怒自己。
感受到對方的臉頰貼著身體越來越往下移去,他掀開了牧人身上的服務生工作圍裙,動手挑開腰間的皮帶。聽見到男人咬著拉鏈把褲襠拉開的聲音,同樣佈滿槍繭的雙手拉下工作褲,將臉貼了上去,還隔著底褲就一嘴輕咬在牧人半勃的莖身上。
牧人不想對羅亞爾屈服,但他的身體像被泡在薰人的奶酒之中。他最能展現的不配合手段就是不做出反應、不在羅亞爾的動作下發出聲音。
但無論理智再怎麼用力拉緊韁繩,身體仍是不受控地被羅亞爾的動作給牽引。
底褲被男人舔得更濕,明顯地勾勒出勃發陰莖的形狀。羅亞爾動手將牧人的大腿架上自己的肩膀,向下舔往已經被淫液沾濕的陰囊,粗糙的手指伸進褲縫去輕撫藏在陰囊後方的肉洞。
褲頭被拉開,陰莖拍在羅亞爾黝黑色的臉頰並抹上了些許體液,男人異色的雙眸透著鏡片觀察眼前的變化,笑著低頭去輕咬牧人紅腫的龜頭,引起牧人猛然拔升的憤怒低頭瞪視。他原本想要破口去罵羅亞爾「誰准你咬」指責對方肆意妄為的舉動。卻看到羅亞爾眼神溺愛地把臉貼在濕漉漉的陰囊,像是在蹭著什麼珍寶。
牧人心底被他給噁心,一手拉起羅亞爾銀灰的短髮,試圖要把人從自己的下體拉開。但牧人的動作再次被對方接住並拆開來,還被人咬了一手的口水。
他幾乎快要崩潰,被淹在甜膩的氣息裡喘不過氣,羅亞爾的氣味越濃,身體就越是無法出力。最後他軟了雙腿摔在地上。
身體熱得像是發情潮到來,長期依靠藥物壓抑易感期與發情期的牧人不習慣這種在預料之外太過高漲的生理反應。他沒有預料這樣的情況,帶來的抑制劑都放在了車上。
牧人看見眼前的羅亞爾蹲踞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糗樣,他吃力地睜起雙眼瞪著。羅亞爾伸出手往牧人的臉蹭了幾下,一手撐在地面欺身壓了上來,把他噁心的笑臉貼在自己耳邊。
男人笑著,把牧人塞著的耳機取走,讓帶疤的唇貼上發紅的耳廓。
「——」
牧人猛然撐起身體,又失力地摔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卻又感覺呼吸困難。
「小心點,你該好好地躺一會。」
「天殺的羅亞爾……」
羅亞爾看著倒在地板上的牧人低聲笑了幾聲,他手上還捏著耳機,走了一段距離後按開了電源。
「滋——庛——」頻道傳出了幾聲通訊重新連接的電流聲。
「老大!剛剛到底怎麼回事,我接收不到你的訊號。老大你到底在哪一個地方?」
杜賓盯著眼前的螢幕上的分割畫面輪流切換,他終於重新連上的牧人的通訊,杜賓敲打著鍵盤在黑色的介面裡輸入代碼。
已經過了半分鐘,牧人那頭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老大?」杜賓又喚了一聲。這時李在會場的旁邊待機,沒聽到牧人回應,他看著會場的狀況,一手按著耳機讓自己能聽得更清楚一些。
賭徒跟身邊還圍著幾個女人有說有笑,但聽見杜賓的幾聲呼喚後放在女人身上的視線開始有些飄移。
訊號又再明顯了一些,牧人的耳機那一頭傳來隱約的喘聲,他們聽不太清楚喘氣的人在說些什麼,接著是一陣摩擦麥克風的沙沙聲,似乎有人將麥克風拉到嘴邊。
「Nomad is here.」
「...You son of...」
他們都聽見男人在耳機旁邊的笑聲,熟悉的聲調讓賭徒與李覺得不對勁。
在低沉的怒罵結束之後經過安靜了一段時間,接著終於等到那一頭再次傳出聲音。
「Ghost out.」
喀地一聲通訊倏然中斷,只留下電流的聲音。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杜賓終於重新抓到了訊號的來源,將位置傳到各自的手機。李看了手錶上顯示的資訊,第一時間便往地點過去。賭徒拿出手機撇了一眼,推開女人們跟了上去。
這一棟房子並不算太大,只是現在人群太多、眼線太多,他們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與慌忙,以免被人起疑。
杜賓找到一顆離位置最近的攝影機,他緊盯著監視攝影器的分割畫面,從第一畫面看到最後一個影像不斷瀏覽,等著賭徒與李趕過去。
沒過多久,那一扇門被人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有人出來了,不是老大。」
「給我追。」
「Copy that.」
杜賓記住那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的特徵——黝黑色的皮膚,銀灰色的短髮,嘴角與右側臉一道疤痕。他看著嘴角的疤痕覺得孰悉,但一時沒能從腦中的資料庫中找到跟男人相關的檔案。
他沿著男人走過的道路切換畫面,看見到男人泰然自若地穿梭在熱鬧的人群間,還拉了一把正在上樓卻差點被人絆倒的服務生。
看了好一段時間,這時賭徒與李已經趕到了男人出來的房間門口。
賭徒去轉門把,大門被鎖上。不過幸好這建築夠新,用電子鎖對他們來說更好打開。杜賓用了些時間繞過保全系統才將門解鎖,雖然解碼的速度已經相當快,但他還在追蹤男人的動向有些分心,還是讓在外面的賭徒等得不耐煩,解鎖之後差點直接把門給踹開。
房間昏暗,深處的立燈還亮著橘黃的燈光。
李打開藏在領帶間的隱藏鏡頭,讓杜賓也能看到現在的狀況,他們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刺鼻的汽油氣味衝上鼻腔,中間還夾雜著另一種綿密的奶酒味。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接著賭徒屈膝把倒在地上的牧人給拉起。
牧人的體溫很高,還一直散發著他那股既特殊又刺激的信息素。雖然並不像Omega那樣的牽引Alpha的本性,但仍是薰得賭徒感到煩躁。現在不是做這些反應的時候。
牧人一直在粗喘,雙腳失力幾乎無法靠自己站立,需要有人在一旁拉著他。他們以前就算都經歷過各自的發情期,也從沒看過這麼慘的狀況。
李觀察著房間的狀況,窗戶沒有被打開的跡象,除了牧人倒著的那塊區域可以看得出來地毯有些位移,但是四周也沒有辦法看到更多的痕跡。
李回頭離開了房間,他要去追那一個男人。
「剛剛那傢伙還在會場嗎?把那個人的位置給我。」
「正在處理!」杜賓已經睜著眼盯著螢幕了有五分鐘以上,不敢眨一下,就怕漏了關鍵的畫面。這時男人已經走到了舞會的邊緣。
「看到了!他在會場的……」
杜賓看見銀髮的男人轉身,直直面著攝影機的方向,讓杜賓有種對方正看著自己的錯覺。
他看見男人淡淡微笑,以食指底在帶疤的嘴唇上。
這個時候杜賓發現到方才還被男人拉起的服務生已經來到了大廳,剛剛還在上樓的人,現在就已經到了樓下,除非對方會空間轉移的能力,不然這樣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畫面替換造成的時間差。
「操!被對方駭了!」
杜賓驚呼一聲,開始動手尋找電腦裡的漏洞。但還沒來得及解開對方的滲透,眼前的畫面就刷起一片的黑幕,杜賓無論再怎麼敲打鍵盤也沒有反應。
「畫面被截斷了!」
「馬的,你是駭客就給我駭回去啊!」賭徒一手拉著牧人,按著耳機壓低音量回應杜賓。
杜賓沒有那個多餘的心思去回應賭徒的話,他接上另一個筆電去解開入侵。畫面雖然回來了,但那個男人也早就不見了蹤影,連同他還在錄製的檔案也跟著被人給抹除,連個痕跡也沒有留下。
男人如同在空中飄渺的的狼煙,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影子後便消逝在風中。
- -
身體沉在泥淖之中,理智撥動泥水想要浮上沼池,卻讓身體越陷越深。
不為Omega的自己卻在羅亞爾的面前被他甜膩的氣息薰到無法自拔,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讓還殘存的理智在沼底抓狂地咆嘯。
- - -
羅亞爾的誕生是一個意外,在各種數值列出最不可能的情況下產出了成功率極低的完成品。那些欣喜若狂的科學家們以亞當來形容羅亞爾,並在那之後將所有使用他的基因造出的實驗體稱為夏娃。
以數據上來說,或許那傢伙的確能被稱作亞當。但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天殺的夏娃,牧人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倒胃,這些科學家們自以為是浪漫,這到底是什麼噁心至極的比喻。
可想當初他們在檢驗到自己是Beta並且無法受孕之後,就把人像垃圾一樣跟著先前的實驗體一同扔在旁邊自生自滅。他只是比較幸運,在那群廢棄品之中是比較能自力更生的個體,不然他也在那群垃圾之中,像隻沒人在乎的蟲子一樣默默地死去。
費盡了千辛萬苦離開了廢棄品堆,在那之後拋棄了【十號】這個名稱。隱藏過去的身分,替換過了各種代號——亞歷斯、六一、賽門、牧羊人,就是盡可能地遠離以前那些狗屎爛蛋的破事。
他以為能夠將從前的事情永遠地按在箱中,讓事情逐漸被世界給忘卻。
但最終那些過去仍是找上了自己——那個羅亞爾。
他不知道羅亞爾在被交易給狗籠之後又怎麼脫離了那裡,但他沒打算猜、也不打算去查這種一定會被某些人可以消除掉的資料。那個羅亞爾想做,他就做得到。
一開始還有些內心的芥蒂,但在別人眼裡看來,他們都只是個被抹去身份的幽靈。那裡幽靈這麼多,就只是能不能找得到源頭的差別。甚至找到的源頭也是某些人刻意放出來的訊息。這種事情在這裡到處都是。
羅亞爾、牧人、賭徒、李,他們四人組成一支由羅亞爾為首的鬼魅小隊。四人之間都各自的背景與事件,就像一扇窗戶紙擱置在那,沒人伸手在上頭戳洞,沒人過問各自背後的往事。
行走在道上,誰沒有故事?不要引起事端、不要胡亂招惹麻煩事,那麼就是互相合作愉快。
牧人的印象還深刻,那當時那男人無論在任何事情上都比同期其他隊伍的大兵們都更加優秀。出色的身手以及神祕的出處,在其他小隊內都有過些許的討論與揣測。甚至還有不少人都認同羅亞爾已經強悍到不像真實存在的人,就像他本身就代表了鬼魅這一個詞彙。
他們出生入死,一次次經歷許多個大大小小的戰役與任務,每一次出任務都像是在狂歡,在領取酬勞之後會來一場歡快的慶功宴,忘去那些不爽快的、把握手邊這些令自己愉快的。
曾經,那抹灰色的身影也映在灰藍色的眼底。
美食、美酒、同伴,他曾經一度相信過那個同生共死的誓言,直至自己生命的終章。
而羅亞爾的消失破壞了平衡。
一句話、一件事、甚至一個線索也沒留下。好似這些夥伴、這些過往對他來說都只是路過的走馬看花,不值得留念。
去他的同生共死、去他的羅亞爾、去他的脆弱的意志,讓他居然輕而易舉就相信了這種虛幻的東西。
牧人曾想過徹底的大換血,換去這身與羅亞爾相同的血液。但他至今才意識到,令自己發狂的並不只是血,還有那些打從一開始就被深深刻在遺傳物質裡的記憶。
- - -
就算隔了一層面罩,牧人仍是在羅亞爾的親吻下硬了下體。男人再次向前踏了一步,讓長腿緊壓著牧人的褲襠,在擠壓之下他感受到褲底的濕黏。牧人悶哼一聲,扭頭別開臉讓羅亞爾放過他的嘴,卻讓男人沿著臉頰吻到了頸脖。
羅亞爾低沉的笑聲讓牧人聽得反感,好似對方所有的動作都是故意地在激怒自己。
感受到對方的臉頰貼著身體越來越往下移去,他掀開了牧人身上的服務生工作圍裙,動手挑開腰間的皮帶。聽見到男人咬著拉鏈把褲襠拉開的聲音,同樣佈滿槍繭的雙手拉下工作褲,將臉貼了上去,還隔著底褲就一嘴輕咬在牧人半勃的莖身上。
牧人不想對羅亞爾屈服,但他的身體像被泡在薰人的奶酒之中。他最能展現的不配合手段就是不做出反應、不在羅亞爾的動作下發出聲音。
但無論理智再怎麼用力拉緊韁繩,身體仍是不受控地被羅亞爾的動作給牽引。
底褲被男人舔得更濕,明顯地勾勒出勃發陰莖的形狀。羅亞爾動手將牧人的大腿架上自己的肩膀,向下舔往已經被淫液沾濕的陰囊,粗糙的手指伸進褲縫去輕撫藏在陰囊後方的肉洞。
褲頭被拉開,陰莖拍在羅亞爾黝黑色的臉頰並抹上了些許體液,男人異色的雙眸透著鏡片觀察眼前的變化,笑著低頭去輕咬牧人紅腫的龜頭,引起牧人猛然拔升的憤怒低頭瞪視。他原本想要破口去罵羅亞爾「誰准你咬」指責對方肆意妄為的舉動。卻看到羅亞爾眼神溺愛地把臉貼在濕漉漉的陰囊,像是在蹭著什麼珍寶。
牧人心底被他給噁心,一手拉起羅亞爾銀灰的短髮,試圖要把人從自己的下體拉開。但牧人的動作再次被對方接住並拆開來,還被人咬了一手的口水。
他幾乎快要崩潰,被淹在甜膩的氣息裡喘不過氣,羅亞爾的氣味越濃,身體就越是無法出力。最後他軟了雙腿摔在地上。
身體熱得像是發情潮到來,長期依靠藥物壓抑易感期與發情期的牧人不習慣這種在預料之外太過高漲的生理反應。他沒有預料這樣的情況,帶來的抑制劑都放在了車上。
牧人看見眼前的羅亞爾蹲踞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糗樣,他吃力地睜起雙眼瞪著。羅亞爾伸出手往牧人的臉蹭了幾下,一手撐在地面欺身壓了上來,把他噁心的笑臉貼在自己耳邊。
男人笑著,把牧人塞著的耳機取走,讓帶疤的唇貼上發紅的耳廓。
「——」
牧人猛然撐起身體,又失力地摔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卻又感覺呼吸困難。
「小心點,你該好好地躺一會。」
「天殺的羅亞爾……」
羅亞爾看著倒在地板上的牧人低聲笑了幾聲,他手上還捏著耳機,走了一段距離後按開了電源。
「滋——庛——」頻道傳出了幾聲通訊重新連接的電流聲。
「老大!剛剛到底怎麼回事,我接收不到你的訊號。老大你到底在哪一個地方?」
杜賓盯著眼前的螢幕上的分割畫面輪流切換,他終於重新連上的牧人的通訊,杜賓敲打著鍵盤在黑色的介面裡輸入代碼。
已經過了半分鐘,牧人那頭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老大?」杜賓又喚了一聲。這時李在會場的旁邊待機,沒聽到牧人回應,他看著會場的狀況,一手按著耳機讓自己能聽得更清楚一些。
賭徒跟身邊還圍著幾個女人有說有笑,但聽見杜賓的幾聲呼喚後放在女人身上的視線開始有些飄移。
訊號又再明顯了一些,牧人的耳機那一頭傳來隱約的喘聲,他們聽不太清楚喘氣的人在說些什麼,接著是一陣摩擦麥克風的沙沙聲,似乎有人將麥克風拉到嘴邊。
「Nomad is here.」
「...You son of...」
他們都聽見男人在耳機旁邊的笑聲,熟悉的聲調讓賭徒與李覺得不對勁。
在低沉的怒罵結束之後經過安靜了一段時間,接著終於等到那一頭再次傳出聲音。
「Ghost out.」
喀地一聲通訊倏然中斷,只留下電流的聲音。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睜大了眼,杜賓終於重新抓到了訊號的來源,將位置傳到各自的手機。李看了手錶上顯示的資訊,第一時間便往地點過去。賭徒拿出手機撇了一眼,推開女人們跟了上去。
這一棟房子並不算太大,只是現在人群太多、眼線太多,他們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與慌忙,以免被人起疑。
杜賓找到一顆離位置最近的攝影機,他緊盯著監視攝影器的分割畫面,從第一畫面看到最後一個影像不斷瀏覽,等著賭徒與李趕過去。
沒過多久,那一扇門被人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有人出來了,不是老大。」
「給我追。」
「Copy that.」
杜賓記住那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的特徵——黝黑色的皮膚,銀灰色的短髮,嘴角與右側臉一道疤痕。他看著嘴角的疤痕覺得孰悉,但一時沒能從腦中的資料庫中找到跟男人相關的檔案。
他沿著男人走過的道路切換畫面,看見到男人泰然自若地穿梭在熱鬧的人群間,還拉了一把正在上樓卻差點被人絆倒的服務生。
看了好一段時間,這時賭徒與李已經趕到了男人出來的房間門口。
賭徒去轉門把,大門被鎖上。不過幸好這建築夠新,用電子鎖對他們來說更好打開。杜賓用了些時間繞過保全系統才將門解鎖,雖然解碼的速度已經相當快,但他還在追蹤男人的動向有些分心,還是讓在外面的賭徒等得不耐煩,解鎖之後差點直接把門給踹開。
房間昏暗,深處的立燈還亮著橘黃的燈光。
李打開藏在領帶間的隱藏鏡頭,讓杜賓也能看到現在的狀況,他們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刺鼻的汽油氣味衝上鼻腔,中間還夾雜著另一種綿密的奶酒味。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接著賭徒屈膝把倒在地上的牧人給拉起。
牧人的體溫很高,還一直散發著他那股既特殊又刺激的信息素。雖然並不像Omega那樣的牽引Alpha的本性,但仍是薰得賭徒感到煩躁。現在不是做這些反應的時候。
牧人一直在粗喘,雙腳失力幾乎無法靠自己站立,需要有人在一旁拉著他。他們以前就算都經歷過各自的發情期,也從沒看過這麼慘的狀況。
李觀察著房間的狀況,窗戶沒有被打開的跡象,除了牧人倒著的那塊區域可以看得出來地毯有些位移,但是四周也沒有辦法看到更多的痕跡。
李回頭離開了房間,他要去追那一個男人。
「剛剛那傢伙還在會場嗎?把那個人的位置給我。」
「正在處理!」杜賓已經睜著眼盯著螢幕了有五分鐘以上,不敢眨一下,就怕漏了關鍵的畫面。這時男人已經走到了舞會的邊緣。
「看到了!他在會場的……」
杜賓看見銀髮的男人轉身,直直面著攝影機的方向,讓杜賓有種對方正看著自己的錯覺。
他看見男人淡淡微笑,以食指底在帶疤的嘴唇上。
這個時候杜賓發現到方才還被男人拉起的服務生已經來到了大廳,剛剛還在上樓的人,現在就已經到了樓下,除非對方會空間轉移的能力,不然這樣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畫面替換造成的時間差。
「操!被對方駭了!」
杜賓驚呼一聲,開始動手尋找電腦裡的漏洞。但還沒來得及解開對方的滲透,眼前的畫面就刷起一片的黑幕,杜賓無論再怎麼敲打鍵盤也沒有反應。
「畫面被截斷了!」
「馬的,你是駭客就給我駭回去啊!」賭徒一手拉著牧人,按著耳機壓低音量回應杜賓。
杜賓沒有那個多餘的心思去回應賭徒的話,他接上另一個筆電去解開入侵。畫面雖然回來了,但那個男人也早就不見了蹤影,連同他還在錄製的檔案也跟著被人給抹除,連個痕跡也沒有留下。
男人如同在空中飄渺的的狼煙,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影子後便消逝在風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