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VII 結
TAG:ABO私設、AB、ABO合成獸(?)、雙性
雖然正當夏季,但早晨的空氣仍是帶了點濕冷的觸感。
李直到清晨才回來據點,屋子裏頭的燈都暗著,他轉頭看了看客廳的大沙發,上頭沒躺著誰,看來賭徒還在外面晃蕩。
原本要回到房間洗個晨澡換件衣服,但卻隱約嗅到空氣中還有著牧人的信息素,他回過頭,去把幾扇較大的窗戶給打開,讓早上的空氣把這些氣味帶到外頭。
他知道牧人的信息素比較明顯,但這次的氣味夾著些許讓李難以形容的感覺。他走到了牧人休息的房間前正要抬手敲門,視線的餘光看見了杜賓的那台筆記型電腦被丟在牆角。他拿起了可憐的筆電,掀開上蓋,螢幕重新恢復了亮度,跳出了在待機之前使用者正在看的畫面。
文件的量有點大,讀取了幾秒之後才完全顯示出來。
一個棕髮的男童照片剛好在畫面的正中心,那雙灰藍色的眼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神情。
他將頁面繼續下滑,照片的下方接續列了一整條的數據:
【No.10】
Alpha———33.33%
Beta ———33.33%
Omega——33.33%
信息素:芳烴,但氣味過於濃烈,體感與汽油類似,感受不佳。
Alpha性徵:Alpha激素不足,陰莖無成結跡象,不可標記Omega。
Omega性徵:因Alpha激素之影響且Omega激素不足,卵巢無法運作,無受孕功能,亦不可受Alpha標記。
熱潮與發情狀態:與先前實驗體相同,需依靠【No.4】之信息素為媒介。
※以上素質皆無一項到達計畫所預期之標準,以Beta作為最終結案,棄置處理。
在後面有人用了鉛筆寫了一行淡淡的標註:
p.s.有誰能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是誰做的?素質平均成這樣是在開玩笑嗎?
上頭的內容他其實並不陌生,在很久以前確實有人跟他簡單地提過這一件事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實際看見這份文件。
他以前確實對牧人的身體抱持著些許的疑問,不過都不是會影響作戰的一些小事。但現在攤在眼前的這份文件,讓他終於明白那些關於牧人的疑惑——那對於Beta來說異常明顯且刺鼻的信息素、還有那副不是Omega卻很能夠接納Alpha性器的身體。
李的腦中閃過幾種思緒,不過僅只是自己的猜測。他將電腦重新闔上,放在門口旁邊的椅子上頭。
在門外站了一會,隱約地聽見裡面傳來沖水的聲音,轉開了門鎖。
被汽油沾濕的紙味衝上了鼻腔,李忍不住皺眉,進門就將視線放在房間的床鋪上。
那張諾大的床褥凌亂,也沒看見有誰躺著,只有一把手槍跟幾隻抑制劑被丟在上頭。這一個房間依舊沒有開窗,汗水與精液的氣味混在信息素之間,整個空間都是這樣的味道。他再次皺起眉心,這氣味濃烈得讓李感到內心有些心浮氣躁。
浴室傳來的水聲明顯,那股刺鼻的氣味也同樣從浴室的方向傳出。他踏著無聲的腳步悄然走到那間浴室門口。
一進門,便看見牧人坐在那白色的浴缸裡淋水,那雙藍色的眼簾垂著,視線不知道落在何處。牧人身上穿著的外套早已經濕得徹底全貼在他的皮膚上。
李注意到對方放在胯部的手還有些動作,但淋浴的水聲迴盪在浴室,蓋過了他細微的低喘。
他想牧人應該已經在這裡坐了好一段時間。
伸手敲了敲門板,牧人才終於回過神看向門口。
「……Shit. 我沒注意到你來了。」他看著李,但也沒有做出特別大的反應,就只是把手抽了出來放在蓮蓬頭下沖了沖水。
李聳肩,而且他本來就是壓著聲音到浴室的門口,沒有發現是正常。
他走到了牧人的旁邊,直接坐在浴缸的邊緣。冷水淋濕了半邊的肩膀也沒去在意。
他原本打算問杜賓上哪去了,但想到那台被扔在角落的筆電。那台電腦是身為駭客的杜賓重要的物品,不會平白無故就被扔在地上。房間的氣味像是經歷過打鬥之後的濃烈,如果他們中間真沒什麼事情,那杜賓怎麼會跑不見人影?
李想著晚點再提,而且杜賓也不是小鬼了,就讓他在外面逛個幾圈散散步也好。
被冷水打濕的黑髮貼在額頭上,李看著牧人,嗅著那股還沒變淡並帶了刺激性的信息素,問:「需要幫忙嗎?」
牧人抬頭,看著人的神色帶了一層薄霧。他望向那雙黑色的眼眸,微微地張了唇又闔上,過了幾秒才回應:「沒有東西要清。」
「就算不用清,也有其他地方可以幫忙的吧?」
「我抑制劑還有,再打下去就好了。」
「你說再一次打個三針?那下次熱潮又來的時候就要從六針開始加量嗎?」
「……」
他知道李指的是自己用藥過度的問題。原本還能夠嘴硬辯駁的天明的牧人,此時的腦筋就像突然打結般,一時半解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熱潮,每一次都讓人感到無法好好思考。
不過李並沒有針對話題繼續說下去,只是伸手去抓那隻在蓮蓬頭下沖著水的手,沿著男人精實的前臂順著摸上對方結實的二頭肌。
「我知道你有事,狀況也沒那麼單純。」
牧人垂眼。
「——杜賓跟你說的?」
李搖頭。
「以前就知道了。」
「這個『以前』,是多久?」
「『那傢伙』說的。」
「……嘖、」牧人仰頭,一手按住額頭上。「難道賭徒也……」
李看著牧人露出咬牙的樣子,身體逐漸往對方壓去。
「這我不曉得。但就我目前已知的,還有剛剛才知道的部分——」那隻原本搭在肩膀的手移了位置,按在牧人的胸膛上。
透過指尖,李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被這冷水淋得有些過低,但本能隱約察覺,這副身體被按在理智之下那股蠢蠢欲動的情緒,正透過牧人冰冷的皮膚還有無孔不入的信息素傳遞給了自己。
燃燒的氣味在汽油的澆灌之下變得逐漸明顯,他們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碰撞,互相佔領著空間。各自的信息素交互作用,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我認為隊長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抑制劑。」
男人帶繭的手在牧人的脖子上摩挲,指尖蹭過上頭幾個細小的疤痕。牧人想起在好幾天前,這傢伙也是用這隻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但他仍就這麼看對方用那張英俊的面孔貼上側臉,感受那燃燒著的氣味一步步地逼迫著自己。
「——沒有更好的建議?」
「Nope.」
「Fuck you.」
李發出輕笑,嘴角蹭上牧人的側頸,摩娑在那兩顆痣的旁邊。
「Yes. FUCK YOU.」
他的頭壓在牧人的肩上,吸取著男人刺鼻的信息素。手摸上對方精實的腹肌,沿著上頭起伏的紋路摸到了胸肌的下緣,他用手掌包裹,並揉按富有彈性的胸肌。手指輕輕撩過的觸感勾起牧人的身體輕顫,沙啞的低喘一次次被水聲給掩蓋。
牧人感受到對方的手正在往下摸去,在他每一塊肌肉上游移,一下一下像是在按摩。
手指的動作慢卻細膩,不禁讓牧人想起對方在替狙擊鏡做歸零校正時的那些動作。李專注地看著聚焦鏡頭,一步一步精準的調整,最後讓彈道與瞄點完美的交疊,到達最佳的狀態。
腦海中李的身影有那麼一瞬被灰色的影子覆蓋,他回憶起那傢伙也是這樣子的調整,那樣專注的神情、就連那些手指的動作也是。
牧人抽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遠離,卻被李出力給壓制。
「Shit...」
他察覺自己的不對勁,側著頭不去看對方的動作。希望流下來的水把這些尷尬又麻煩的情緒都沖進去水溝裡。
對方這麼細緻的動作勾起牧人心裡的不適。他想否認,但卻明白身體仍是會被這樣緩慢的動作撫平那些不安的起伏。他總是要暗示自己:這就是生物的本能,沒有辦法。
李依舊靠在牧人的肩膀,手已經沿著小腹摸到了牧人的腿根。他注意到對方的身體緊繃,讓人瞬間有股脆弱的感覺。他動手去按了按對方繃起的肌肉。
「這些會讓你想起那傢伙?」
「……」
牧人沒有開口回應,粗重的鼻息已經反應了他的態度。
男人以鼻腔亨出淡淡的吐息。
「老大……牧人。他已經不在隊伍裡了。你必須要專心在任務上、專心處理遇到的突發事件——」他粗糙的手指掠過男人剃得乾淨的私處,覆蓋在肉丘上淺淺地按壓,漸漸讓指腹陷入縫隙之中。
「專心在我們的小隊,專心——現在。」
專心我。
他稍微使力,男人粗長的手指豪不費力地進入兩根,指尖感受到深處的黏膩感,裡頭已經濕潤地不像話。他剛剛還看著牧人用那一副像在收看無聊八點檔般放空的眼神處摸著身體。冰冷的外觀卻包裹著炙熱,這就是他們的老大。
李張嘴咬上帶痣的側頸引來牧人的嘆息,手指抽送的動作漸漸加重,帶出一汩汩的淫液。牧人伸手抓住李黑色的短髮,咬上了男人的唇。血絲的氣味勾起了身為傭兵本能性的興奮,他們的雙脣交疊,舌頭貪婪地交纏。牧人感受到李那充滿尼古丁與信息素的呼吸,動手拋棄掉那些令人煩躁的想法,索性讓自己更加受到性慾的牽引。
他能感受到體溫逐漸地染上情慾的熱。看著李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淋得溼透,牧人伸手摸上那由黑色襯衫包裹著精幹肌肉的身體,讓整個浴室夾雜著低沉的喘息還有不同的水聲。
李想欺身壓上,但這座浴缸的空間太小,兩個人塞進去就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動作。他們互相啃咬著對方的嘴角,拉拉扯扯地從浴缸爬起,從浴室一路撞到了那個沾滿情慾氣味的大床上。
李拿起了床上的把槍,他現在才注意到上頭有一些水漬乾掉的痕跡,看來這在之前被誰給玩過了。
「這把放在這裡,是被當作玩具嗎?」
牧人拿走,把它放到了旁邊的床頭櫃。晚一點還要來清理這東西。
「嚴格來說,是刑具。」
「哼嗯。」
濕衣服貼在身上,但李也懶得全脫下來,而且牧人身上除了那件外套也差不多一絲不掛,其實也沒什麼阻礙,就算床鋪濕了,那之後再換就好。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對你用的吧?」他把牧人拉到自己身上,牧人動手幫李挑開褲襠的扣子,讓勃發的Alpha性器從褲襠露出。李壓下身體,把莖身壓在對方同樣硬挺的陰莖旁互相磨蹭。
牧人看著他們的陰莖交疊著磨蹭,抿著嘴角喘息。
「對小狗。」
「可憐,他作了什麼讓老大不開心的事情?」
「……」
牧人沉默,想起這些事情才剛發生沒多久。他原本打算沖冷水邊整理,但只要一想起杜賓看著自己的眼神,就會讓牧人聯想到更多的事情。
這些聯想都成了吵雜的聲音,影響著他的身軀、擾亂著他的思緒。
看見牧人的沉默,李不打算繼續追問,現在也不是非問到不可的時機點。他伸手握住兩人的濕潤的陰莖,就當作是變相的轉移話題。
牧人的東西其實不算太小,起碼比之前在軍營中看過的其他Beta都來得大。當時還有不少人以為牧人只是個部分殘缺的Alpha。
另一個人的手搭了上來,讓兩人的手一起握住了男根上下磨蹭。馬眼流出的液體又糊得他們的下體黏膩不已。李在磨蹭的過程又變得更硬,本能告訴他除了摩擦之外還想有更深入的動作,便主動抽開身體,把頂部移到了陰囊之下的穴口。
李沒有像那大情聖三不五時就要來一發的習慣,他在跟牧人做的時候都是他們三人在場。因為賭徒那無聊的癖好,再加上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惡趣味會特別想要跟賭徒擠同一個地方,通常他都往另一個地方幹。這使得李其實鮮少走他們家老大前面的地方,想想著總是有些興奮。
他捉著根部,讓陰莖在兩塊濕潤的肉之間來回磨蹭,用龜頭在兩邊的肉口都磨蹭了幾下之後又用頂部推開蚌肉,有一下沒一下地刺探著。
牧人嘖了一聲,他不喜歡這樣緩慢又帶著些許溫柔的動作,這會讓他感覺被玩弄,還會分心想到別的事情。
他側著臉,又不禁地讓身體繃了起來。
李看見牧人的眉頭深皺,便出聲喊他。牧人回眼神看著李表示聽見了,李就在四目對視的情況讓還在磨蹭的陰莖一下就貫穿到最底。
兩人喘出沉沉的低吟,貫穿的刺激及被絞緊的感覺再次讓信息素在空氣中互相碰撞,產出的火花點燃了引信,他繼續盯著對方灰藍色的眼,開始一下一下地抽送著陰莖。粗大的龜頭好些次磨蹭到了敏感的地方,讓牧人呼出了情色的喘息。
感受到身體受到性器的貫穿,牧人突然有股很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很久沒有感受到、既陌生又孰悉的情緒。他摸不清是什麼,自己像是被沉在深水裡面模糊地摸索著那個似有似無的形狀。
他看著李的臉,又在一瞬之間看見了其他不屬於李的樣貌。他晃頭想讓自己清醒,卻又一直覺得有什麼影子站在他們兩個的身邊看著他們上床。牧人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李的臂膀,讓自己的頭壓在對方的肩膀上,鴕鳥心態的想著不看到總行了。
但視線一被遮掩,他此時卻又發覺自己聽見了那如糖漿一樣甜膩的低沉笑聲,像個鬼魂陰魂不散不斷地在耳邊迴盪。牧人只感覺心底更加地心煩意亂,抓著對方衣服的手不自覺地篡緊,喘出的呼吸逐漸變的混亂。
牧人的反應很詭異,就像個看見什麼不該見到的孩子一樣讓李覺得很是異常。他看得出來牧人的眼神不對勁。
李伸手推開了牧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揮在對方的臉上。
他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因為被打而出聲嗆人。那雙看著李的眼神有些混濁,像是有甚麼人遮住了那雙灰藍色的眼。
牧人感覺眼前看見了兩個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就像是嗑了藥一樣。
李動手強硬地抓住牧人的下顎,讓對方看著自己。
「醒醒,羅亞爾並不在這裡,這裡只有我。」
牧人推開了李的手,但男人又動手再去箝住。就算想要抽離身體,但卻又被人壓著。牧人的動作都像是敲在了海綿上頭,怎麼動都掙脫不開。最後他只好放棄動作,就只是躺在人的身下看著對方。他的表情很是不悅,咬著牙根呲牙裂嘴地回應。
「……那你到底知道了甚麼……」
李呼了一口氣,放開了牧人的雙手。
「計畫的事情、還有你身體的事情。我想,杜賓也知道得差不多。」
棕色的眉心蹙起,牧人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他不清楚自己從那場晚宴之後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他只知道自己是個人工作合成的Beta,就跟市售的芳香劑一樣假、又不正常。這些他已經盡量讓自己接受了。
只不過,明明事情都還好好的,卻總是被那個該死的傢伙給攪和成一坨狗屎。
這斯賓賽的任務、昨天的噁爛宴會、羅亞爾那天殺的混帳、還有這副不上不下的怪身體,全都是一坨屎。
牧人的拳頭微微地緊握。
李低頭,將額頭靠上對方的手臂。
「你需要知道,應該說,我希望你知道。」
「哼……知道甚麼?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只知道現在只想用核子飛彈去炸了全部。」
李輕嘆了一聲。
「也沒什麼大事,就只是要告訴你——你不單單只是個Beta,還是個Alpha、Beta、Omega都有的合成獸。」
牧人又沉默了會,看得見他的嘴角微微地扯動。
「……你知道這聽起來很扯嗎?」
「這跟你、還有那傢伙是偉大計劃的實驗體差不多扯?」
他抿了嘴。
「所以你要我接受,我在發情的時候就像個Omega一樣討棒子幹?就因為我也算個三分之一的Omega?」
「而且你還有個Alpha的屌,還有個跟飛機杯一樣的女性器官。是的,牧羊人小隊的老大是個天殺扯淡的合成獸。」
聽見李的評論,牧人突然嗤笑了出來。
「——只是這樣?」
「還有,你現在是被羅亞爾的信息素薰到發情。那份報告上寫著的。」
「去他媽的……」牧人不只嘴上罵著,內心也是充滿著各國語言的暗罵。
面對這樣的事實,一部份自己依舊感到憤怒,但另一部份的自己又因此放鬆了些許。
在嗅到信息素的當下,他明知道不該受到牽引,身體卻又無法自拔地像有著趨光性的昆蟲般靠近危險的陷阱。
那個男人像個稱職的鬼魅般捉摸不定,對牧人來說曾經是個美好的憧憬。但同時也是這份虛幻,讓他的背叛使得牧人永遠也難以釋懷。
當牧人看見杜賓看著自己的神情,會讓他想起自己也曾經是如此地望著那道影子。好像間接地指責自己,往後也會跟那個男人一樣做出傷害隊伍的事情。
埋藏在心底那名為不安的種子開始發芽,好似就算以鋼筋水泥覆蓋掩埋,也會被那些持續生長的枝枒突破縫隙,沿著理智的邊緣不斷地攀生。
「還有嗎?想說的就這樣?」
「就這樣。」
「哈……」
他其實還是在生氣,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終於將手臂從臉上挪開。
李看見牧人那雙灰藍的眼睛仍帶著霧氣,但已經比先前還要清晰了些。
「所以糾結完了?」他動了一下身體,經過剛剛的對話後軟了一些,但他可沒忘自己還插在裡面。
牧人其實不覺得事情就這樣被釐清,只是在某些程度上知道了這些東西之後能有助於讓思考迴路變得比先前清晰。
他伸出雙手按在李的屁股上捏了捏。
「沒有,但起碼比較有興致陪你做活塞運動。」
「老大陪做運動,如此榮幸。」李低頭重新蹭上牧人的肩頸,又去聞那股刺激的信息素。牙齒在對方的脖子上磨蹭,像隻動物一樣咬著玩弄。
「給我表現好一點,大兵。」
「Yes,boss.」
牧人難得主動地用帶有情色意味的動作去夾,這次刺激的舉動讓李很快地又再次地硬起。陰莖在體內勃發的感覺很明顯,牧人惡趣味地動手去搧李的屁股。
李心想牧人嘴上說沒有,但明明還是有心情打人屁股。
但看著對方表現得放鬆的樣子,李倒是有股戰術成功達成的興奮感,在完全勃起之後便毫不顧慮地就壓著對方用力地抽送。
感覺到頂部已經頂到了子宮頸,但Alpha的本能讓他仍覺得不夠,他還沒有接著下一個動作,牧人便轉了身抬起身體,讓自己四肢朝下的撐著。
雖然從很早就清楚得了解自己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但明確地知道自己不完全是個Beta,反而讓牧人對自己身體的異處更放得開了些。他一改先前被動的模式動起了身體,讓臀部往李的方向塞過去,他又散發著那充滿刺激性地氣味。這對李來說無疑是個挑釁,但他也不可否認自己就是被這樣的味道吸引,他彎下身子把身體的重量欺壓在牧人的背上,讓頂部更粗魯地一下又一下磨蹭充血的宮口。
身為大兵的優勢就是身體健壯,牧人一手撐著身體,另一手往下幫自己套弄陰莖,隨著李的動作緊握地上下滑動。
他感受到自己開始覺得僅只是這樣的話遠遠不夠,於是讓自己像隻狗一樣把上身壓在床褥上,雙手握住性器用力的嚕動。他從喉頭擠出了沙啞的呻吟,喘息讓他說不出話,只好動手比了一個「後面」的手勢。
李看見了指示,動手去掰開牧人的臀肉。看著對方濕得徹底後穴還一張一合地還流出水來,他笑了一聲把拇指按了進去,牧人低喘了一聲,穴口開始像是在吸吮著男人粗糙的拇指。李從沒見過牧人這樣的反應,埋在體內的陰莖又漲了一圈,粗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就往對方的後穴侵入按壓著男人敏感的前列腺。牧人的身體緊縮起來,像在咬著手指讓他們停留在那個舒服的點上,李反而用兩隻姆指把肉口稍微拉開,讓更多的淫水流淌出來。
他甚至能隱約看見肉壁正在飢渴地蠕動,如果有另一個人在場的話那想必就能夠好好地餵食這張嘴了。只可惜現在沒有第二隻東西可以伺候他們的老大,但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滿足那一部分飢餓的Omega需求。
他伸手去拉牧人的上半身,甚至強迫地掐著人的脖子讓人直著身體跪的姿勢。牧人沒有抗拒的動作,李甚至感受到牧人的身體更加絞緊著肉根,知道老大同樣默許了自己這樣粗魯的動作,他便猛烈地抽送,低頭去咬那個不會標記成功的腺體,同時也撞進了那個逐漸被肉柱撞開的子宮口。
粗大的陰莖長驅直入,擠開宮口的刺激感像是鐘響一樣不斷地敲打著腦袋,牧人啞著聲音發出長嘆地射出汩汩精液,甚至還有些許射到了自己的臉上。
他的身體因高潮而緊繃著懺抖,體內像是陷阱地緊咬著踏入的獵物,李感受到陰莖被緊緊地圈起,刺激地又往裡面粗魯地刺探,擠在最深的地方往裡頭注入他灼熱的精液,像是在餵食般一點一滴地灌入他渴求淫汁的子宮內。
黏膩的汁水從交合著縫隙汁中緩緩流出,沿著大腿內側滴在早已經濕潤的床鋪上。Alpha已經射了一段時間,但光是射精還不夠,他甚至地起了成結的反應,在這個不可能標記的身體裡進一步的成結。Alpha本能性地去侵略卻無法得手,咬著腺體的嘴更是出力,試圖要把身體的氣息覆蓋在身前的男人身上。
Alpha燃燒的氣味太過囂張,還像個公狗一樣卡著陰莖結持續操幹,就算已經高潮過了一次,但仍是不甘示弱地釋放信息素。他也知道要拚這種東西一定是拚不過生來就是Alpha的李,就只是不想讓自己單純地像個柔弱的婊子一樣,只能被棒子幹道全身發軟。
他們互相卡著對方的身體,誰也不打算先讓步。
Alpha終於滿足他射精的需求,男人放開了一直咬著腺體的嘴,在發紅的齒痕上親吮。接著翻了個側躺的位置,等著Alpha的成結反應消退。
李伸手讓牧人的頭可以枕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也能靠上牧人的後頸。
牧人看著床頭櫃上的那把槍,思考著早些時候的那些刺人的話語。
他依舊不認為他們能夠真正地一同出生入死。說好聽一點,那些同生共死的美好發言都只是為了增加士兵們的士氣,好讓作戰的時候比較能心無旁鶩地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可否認,正是那些美好的發言才讓他們這些破碎的大兵們重組起來,就像現在成為了一支看似堅不可摧的隊伍。
只是這些沾著毒品的糖刀般的話語會持續著切割著自己的思緒,無法完全地抗拒,卻也無法完全的接納。
就像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實際上無法完全相容,卻又不得不並行在一塊。他也知道這樣的狀況會持續下去。
持續到何時?
牧人無法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他們這樣的關係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或許像這樣不清楚未來的道路,才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但他只能盡量地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背影,繼續向前。
他們閉上眼,各自嗅著兩人融在空氣中的氣味,讓思緒如早晨的空氣一樣,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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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正當夏季,但早晨的空氣仍是帶了點濕冷的觸感。
李直到清晨才回來據點,屋子裏頭的燈都暗著,他轉頭看了看客廳的大沙發,上頭沒躺著誰,看來賭徒還在外面晃蕩。
原本要回到房間洗個晨澡換件衣服,但卻隱約嗅到空氣中還有著牧人的信息素,他回過頭,去把幾扇較大的窗戶給打開,讓早上的空氣把這些氣味帶到外頭。
他知道牧人的信息素比較明顯,但這次的氣味夾著些許讓李難以形容的感覺。他走到了牧人休息的房間前正要抬手敲門,視線的餘光看見了杜賓的那台筆記型電腦被丟在牆角。他拿起了可憐的筆電,掀開上蓋,螢幕重新恢復了亮度,跳出了在待機之前使用者正在看的畫面。
文件的量有點大,讀取了幾秒之後才完全顯示出來。
一個棕髮的男童照片剛好在畫面的正中心,那雙灰藍色的眼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神情。
他將頁面繼續下滑,照片的下方接續列了一整條的數據:
【No.10】
Alpha———33.33%
Beta ———33.33%
Omega——33.33%
信息素:芳烴,但氣味過於濃烈,體感與汽油類似,感受不佳。
Alpha性徵:Alpha激素不足,陰莖無成結跡象,不可標記Omega。
Omega性徵:因Alpha激素之影響且Omega激素不足,卵巢無法運作,無受孕功能,亦不可受Alpha標記。
熱潮與發情狀態:與先前實驗體相同,需依靠【No.4】之信息素為媒介。
※以上素質皆無一項到達計畫所預期之標準,以Beta作為最終結案,棄置處理。
在後面有人用了鉛筆寫了一行淡淡的標註:
p.s.有誰能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是誰做的?素質平均成這樣是在開玩笑嗎?
上頭的內容他其實並不陌生,在很久以前確實有人跟他簡單地提過這一件事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實際看見這份文件。
他以前確實對牧人的身體抱持著些許的疑問,不過都不是會影響作戰的一些小事。但現在攤在眼前的這份文件,讓他終於明白那些關於牧人的疑惑——那對於Beta來說異常明顯且刺鼻的信息素、還有那副不是Omega卻很能夠接納Alpha性器的身體。
李的腦中閃過幾種思緒,不過僅只是自己的猜測。他將電腦重新闔上,放在門口旁邊的椅子上頭。
在門外站了一會,隱約地聽見裡面傳來沖水的聲音,轉開了門鎖。
被汽油沾濕的紙味衝上了鼻腔,李忍不住皺眉,進門就將視線放在房間的床鋪上。
那張諾大的床褥凌亂,也沒看見有誰躺著,只有一把手槍跟幾隻抑制劑被丟在上頭。這一個房間依舊沒有開窗,汗水與精液的氣味混在信息素之間,整個空間都是這樣的味道。他再次皺起眉心,這氣味濃烈得讓李感到內心有些心浮氣躁。
浴室傳來的水聲明顯,那股刺鼻的氣味也同樣從浴室的方向傳出。他踏著無聲的腳步悄然走到那間浴室門口。
一進門,便看見牧人坐在那白色的浴缸裡淋水,那雙藍色的眼簾垂著,視線不知道落在何處。牧人身上穿著的外套早已經濕得徹底全貼在他的皮膚上。
李注意到對方放在胯部的手還有些動作,但淋浴的水聲迴盪在浴室,蓋過了他細微的低喘。
他想牧人應該已經在這裡坐了好一段時間。
伸手敲了敲門板,牧人才終於回過神看向門口。
「……Shit. 我沒注意到你來了。」他看著李,但也沒有做出特別大的反應,就只是把手抽了出來放在蓮蓬頭下沖了沖水。
李聳肩,而且他本來就是壓著聲音到浴室的門口,沒有發現是正常。
他走到了牧人的旁邊,直接坐在浴缸的邊緣。冷水淋濕了半邊的肩膀也沒去在意。
他原本打算問杜賓上哪去了,但想到那台被扔在角落的筆電。那台電腦是身為駭客的杜賓重要的物品,不會平白無故就被扔在地上。房間的氣味像是經歷過打鬥之後的濃烈,如果他們中間真沒什麼事情,那杜賓怎麼會跑不見人影?
李想著晚點再提,而且杜賓也不是小鬼了,就讓他在外面逛個幾圈散散步也好。
被冷水打濕的黑髮貼在額頭上,李看著牧人,嗅著那股還沒變淡並帶了刺激性的信息素,問:「需要幫忙嗎?」
牧人抬頭,看著人的神色帶了一層薄霧。他望向那雙黑色的眼眸,微微地張了唇又闔上,過了幾秒才回應:「沒有東西要清。」
「就算不用清,也有其他地方可以幫忙的吧?」
「我抑制劑還有,再打下去就好了。」
「你說再一次打個三針?那下次熱潮又來的時候就要從六針開始加量嗎?」
「……」
他知道李指的是自己用藥過度的問題。原本還能夠嘴硬辯駁的天明的牧人,此時的腦筋就像突然打結般,一時半解說不出話來。
該死的熱潮,每一次都讓人感到無法好好思考。
不過李並沒有針對話題繼續說下去,只是伸手去抓那隻在蓮蓬頭下沖著水的手,沿著男人精實的前臂順著摸上對方結實的二頭肌。
「我知道你有事,狀況也沒那麼單純。」
牧人垂眼。
「——杜賓跟你說的?」
李搖頭。
「以前就知道了。」
「這個『以前』,是多久?」
「『那傢伙』說的。」
「……嘖、」牧人仰頭,一手按住額頭上。「難道賭徒也……」
李看著牧人露出咬牙的樣子,身體逐漸往對方壓去。
「這我不曉得。但就我目前已知的,還有剛剛才知道的部分——」那隻原本搭在肩膀的手移了位置,按在牧人的胸膛上。
透過指尖,李感受到對方的體溫被這冷水淋得有些過低,但本能隱約察覺,這副身體被按在理智之下那股蠢蠢欲動的情緒,正透過牧人冰冷的皮膚還有無孔不入的信息素傳遞給了自己。
燃燒的氣味在汽油的澆灌之下變得逐漸明顯,他們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碰撞,互相佔領著空間。各自的信息素交互作用,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我認為隊長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抑制劑。」
男人帶繭的手在牧人的脖子上摩挲,指尖蹭過上頭幾個細小的疤痕。牧人想起在好幾天前,這傢伙也是用這隻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但他仍就這麼看對方用那張英俊的面孔貼上側臉,感受那燃燒著的氣味一步步地逼迫著自己。
「——沒有更好的建議?」
「Nope.」
「Fuck you.」
李發出輕笑,嘴角蹭上牧人的側頸,摩娑在那兩顆痣的旁邊。
「Yes. FUCK YOU.」
他的頭壓在牧人的肩上,吸取著男人刺鼻的信息素。手摸上對方精實的腹肌,沿著上頭起伏的紋路摸到了胸肌的下緣,他用手掌包裹,並揉按富有彈性的胸肌。手指輕輕撩過的觸感勾起牧人的身體輕顫,沙啞的低喘一次次被水聲給掩蓋。
牧人感受到對方的手正在往下摸去,在他每一塊肌肉上游移,一下一下像是在按摩。
手指的動作慢卻細膩,不禁讓牧人想起對方在替狙擊鏡做歸零校正時的那些動作。李專注地看著聚焦鏡頭,一步一步精準的調整,最後讓彈道與瞄點完美的交疊,到達最佳的狀態。
腦海中李的身影有那麼一瞬被灰色的影子覆蓋,他回憶起那傢伙也是這樣子的調整,那樣專注的神情、就連那些手指的動作也是。
牧人抽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遠離,卻被李出力給壓制。
「Shit...」
他察覺自己的不對勁,側著頭不去看對方的動作。希望流下來的水把這些尷尬又麻煩的情緒都沖進去水溝裡。
對方這麼細緻的動作勾起牧人心裡的不適。他想否認,但卻明白身體仍是會被這樣緩慢的動作撫平那些不安的起伏。他總是要暗示自己:這就是生物的本能,沒有辦法。
李依舊靠在牧人的肩膀,手已經沿著小腹摸到了牧人的腿根。他注意到對方的身體緊繃,讓人瞬間有股脆弱的感覺。他動手去按了按對方繃起的肌肉。
「這些會讓你想起那傢伙?」
「……」
牧人沒有開口回應,粗重的鼻息已經反應了他的態度。
男人以鼻腔亨出淡淡的吐息。
「老大……牧人。他已經不在隊伍裡了。你必須要專心在任務上、專心處理遇到的突發事件——」他粗糙的手指掠過男人剃得乾淨的私處,覆蓋在肉丘上淺淺地按壓,漸漸讓指腹陷入縫隙之中。
「專心在我們的小隊,專心——現在。」
專心我。
他稍微使力,男人粗長的手指豪不費力地進入兩根,指尖感受到深處的黏膩感,裡頭已經濕潤地不像話。他剛剛還看著牧人用那一副像在收看無聊八點檔般放空的眼神處摸著身體。冰冷的外觀卻包裹著炙熱,這就是他們的老大。
李張嘴咬上帶痣的側頸引來牧人的嘆息,手指抽送的動作漸漸加重,帶出一汩汩的淫液。牧人伸手抓住李黑色的短髮,咬上了男人的唇。血絲的氣味勾起了身為傭兵本能性的興奮,他們的雙脣交疊,舌頭貪婪地交纏。牧人感受到李那充滿尼古丁與信息素的呼吸,動手拋棄掉那些令人煩躁的想法,索性讓自己更加受到性慾的牽引。
他能感受到體溫逐漸地染上情慾的熱。看著李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淋得溼透,牧人伸手摸上那由黑色襯衫包裹著精幹肌肉的身體,讓整個浴室夾雜著低沉的喘息還有不同的水聲。
李想欺身壓上,但這座浴缸的空間太小,兩個人塞進去就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動作。他們互相啃咬著對方的嘴角,拉拉扯扯地從浴缸爬起,從浴室一路撞到了那個沾滿情慾氣味的大床上。
李拿起了床上的把槍,他現在才注意到上頭有一些水漬乾掉的痕跡,看來這在之前被誰給玩過了。
「這把放在這裡,是被當作玩具嗎?」
牧人拿走,把它放到了旁邊的床頭櫃。晚一點還要來清理這東西。
「嚴格來說,是刑具。」
「哼嗯。」
濕衣服貼在身上,但李也懶得全脫下來,而且牧人身上除了那件外套也差不多一絲不掛,其實也沒什麼阻礙,就算床鋪濕了,那之後再換就好。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對你用的吧?」他把牧人拉到自己身上,牧人動手幫李挑開褲襠的扣子,讓勃發的Alpha性器從褲襠露出。李壓下身體,把莖身壓在對方同樣硬挺的陰莖旁互相磨蹭。
牧人看著他們的陰莖交疊著磨蹭,抿著嘴角喘息。
「對小狗。」
「可憐,他作了什麼讓老大不開心的事情?」
「……」
牧人沉默,想起這些事情才剛發生沒多久。他原本打算沖冷水邊整理,但只要一想起杜賓看著自己的眼神,就會讓牧人聯想到更多的事情。
這些聯想都成了吵雜的聲音,影響著他的身軀、擾亂著他的思緒。
看見牧人的沉默,李不打算繼續追問,現在也不是非問到不可的時機點。他伸手握住兩人的濕潤的陰莖,就當作是變相的轉移話題。
牧人的東西其實不算太小,起碼比之前在軍營中看過的其他Beta都來得大。當時還有不少人以為牧人只是個部分殘缺的Alpha。
另一個人的手搭了上來,讓兩人的手一起握住了男根上下磨蹭。馬眼流出的液體又糊得他們的下體黏膩不已。李在磨蹭的過程又變得更硬,本能告訴他除了摩擦之外還想有更深入的動作,便主動抽開身體,把頂部移到了陰囊之下的穴口。
李沒有像那大情聖三不五時就要來一發的習慣,他在跟牧人做的時候都是他們三人在場。因為賭徒那無聊的癖好,再加上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惡趣味會特別想要跟賭徒擠同一個地方,通常他都往另一個地方幹。這使得李其實鮮少走他們家老大前面的地方,想想著總是有些興奮。
他捉著根部,讓陰莖在兩塊濕潤的肉之間來回磨蹭,用龜頭在兩邊的肉口都磨蹭了幾下之後又用頂部推開蚌肉,有一下沒一下地刺探著。
牧人嘖了一聲,他不喜歡這樣緩慢又帶著些許溫柔的動作,這會讓他感覺被玩弄,還會分心想到別的事情。
他側著臉,又不禁地讓身體繃了起來。
李看見牧人的眉頭深皺,便出聲喊他。牧人回眼神看著李表示聽見了,李就在四目對視的情況讓還在磨蹭的陰莖一下就貫穿到最底。
兩人喘出沉沉的低吟,貫穿的刺激及被絞緊的感覺再次讓信息素在空氣中互相碰撞,產出的火花點燃了引信,他繼續盯著對方灰藍色的眼,開始一下一下地抽送著陰莖。粗大的龜頭好些次磨蹭到了敏感的地方,讓牧人呼出了情色的喘息。
感受到身體受到性器的貫穿,牧人突然有股很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很久沒有感受到、既陌生又孰悉的情緒。他摸不清是什麼,自己像是被沉在深水裡面模糊地摸索著那個似有似無的形狀。
他看著李的臉,又在一瞬之間看見了其他不屬於李的樣貌。他晃頭想讓自己清醒,卻又一直覺得有什麼影子站在他們兩個的身邊看著他們上床。牧人下意識地伸手抓住李的臂膀,讓自己的頭壓在對方的肩膀上,鴕鳥心態的想著不看到總行了。
但視線一被遮掩,他此時卻又發覺自己聽見了那如糖漿一樣甜膩的低沉笑聲,像個鬼魂陰魂不散不斷地在耳邊迴盪。牧人只感覺心底更加地心煩意亂,抓著對方衣服的手不自覺地篡緊,喘出的呼吸逐漸變的混亂。
牧人的反應很詭異,就像個看見什麼不該見到的孩子一樣讓李覺得很是異常。他看得出來牧人的眼神不對勁。
李伸手推開了牧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揮在對方的臉上。
他回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因為被打而出聲嗆人。那雙看著李的眼神有些混濁,像是有甚麼人遮住了那雙灰藍色的眼。
牧人感覺眼前看見了兩個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就像是嗑了藥一樣。
李動手強硬地抓住牧人的下顎,讓對方看著自己。
「醒醒,羅亞爾並不在這裡,這裡只有我。」
牧人推開了李的手,但男人又動手再去箝住。就算想要抽離身體,但卻又被人壓著。牧人的動作都像是敲在了海綿上頭,怎麼動都掙脫不開。最後他只好放棄動作,就只是躺在人的身下看著對方。他的表情很是不悅,咬著牙根呲牙裂嘴地回應。
「……那你到底知道了甚麼……」
李呼了一口氣,放開了牧人的雙手。
「計畫的事情、還有你身體的事情。我想,杜賓也知道得差不多。」
棕色的眉心蹙起,牧人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他不清楚自己從那場晚宴之後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他只知道自己是個人工作合成的Beta,就跟市售的芳香劑一樣假、又不正常。這些他已經盡量讓自己接受了。
只不過,明明事情都還好好的,卻總是被那個該死的傢伙給攪和成一坨狗屎。
這斯賓賽的任務、昨天的噁爛宴會、羅亞爾那天殺的混帳、還有這副不上不下的怪身體,全都是一坨屎。
牧人的拳頭微微地緊握。
李低頭,將額頭靠上對方的手臂。
「你需要知道,應該說,我希望你知道。」
「哼……知道甚麼?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只知道現在只想用核子飛彈去炸了全部。」
李輕嘆了一聲。
「也沒什麼大事,就只是要告訴你——你不單單只是個Beta,還是個Alpha、Beta、Omega都有的合成獸。」
牧人又沉默了會,看得見他的嘴角微微地扯動。
「……你知道這聽起來很扯嗎?」
「這跟你、還有那傢伙是偉大計劃的實驗體差不多扯?」
他抿了嘴。
「所以你要我接受,我在發情的時候就像個Omega一樣討棒子幹?就因為我也算個三分之一的Omega?」
「而且你還有個Alpha的屌,還有個跟飛機杯一樣的女性器官。是的,牧羊人小隊的老大是個天殺扯淡的合成獸。」
聽見李的評論,牧人突然嗤笑了出來。
「——只是這樣?」
「還有,你現在是被羅亞爾的信息素薰到發情。那份報告上寫著的。」
「去他媽的……」牧人不只嘴上罵著,內心也是充滿著各國語言的暗罵。
面對這樣的事實,一部份自己依舊感到憤怒,但另一部份的自己又因此放鬆了些許。
在嗅到信息素的當下,他明知道不該受到牽引,身體卻又無法自拔地像有著趨光性的昆蟲般靠近危險的陷阱。
那個男人像個稱職的鬼魅般捉摸不定,對牧人來說曾經是個美好的憧憬。但同時也是這份虛幻,讓他的背叛使得牧人永遠也難以釋懷。
當牧人看見杜賓看著自己的神情,會讓他想起自己也曾經是如此地望著那道影子。好像間接地指責自己,往後也會跟那個男人一樣做出傷害隊伍的事情。
埋藏在心底那名為不安的種子開始發芽,好似就算以鋼筋水泥覆蓋掩埋,也會被那些持續生長的枝枒突破縫隙,沿著理智的邊緣不斷地攀生。
「還有嗎?想說的就這樣?」
「就這樣。」
「哈……」
他其實還是在生氣,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終於將手臂從臉上挪開。
李看見牧人那雙灰藍的眼睛仍帶著霧氣,但已經比先前還要清晰了些。
「所以糾結完了?」他動了一下身體,經過剛剛的對話後軟了一些,但他可沒忘自己還插在裡面。
牧人其實不覺得事情就這樣被釐清,只是在某些程度上知道了這些東西之後能有助於讓思考迴路變得比先前清晰。
他伸出雙手按在李的屁股上捏了捏。
「沒有,但起碼比較有興致陪你做活塞運動。」
「老大陪做運動,如此榮幸。」李低頭重新蹭上牧人的肩頸,又去聞那股刺激的信息素。牙齒在對方的脖子上磨蹭,像隻動物一樣咬著玩弄。
「給我表現好一點,大兵。」
「Yes,boss.」
牧人難得主動地用帶有情色意味的動作去夾,這次刺激的舉動讓李很快地又再次地硬起。陰莖在體內勃發的感覺很明顯,牧人惡趣味地動手去搧李的屁股。
李心想牧人嘴上說沒有,但明明還是有心情打人屁股。
但看著對方表現得放鬆的樣子,李倒是有股戰術成功達成的興奮感,在完全勃起之後便毫不顧慮地就壓著對方用力地抽送。
感覺到頂部已經頂到了子宮頸,但Alpha的本能讓他仍覺得不夠,他還沒有接著下一個動作,牧人便轉了身抬起身體,讓自己四肢朝下的撐著。
雖然從很早就清楚得了解自己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但明確地知道自己不完全是個Beta,反而讓牧人對自己身體的異處更放得開了些。他一改先前被動的模式動起了身體,讓臀部往李的方向塞過去,他又散發著那充滿刺激性地氣味。這對李來說無疑是個挑釁,但他也不可否認自己就是被這樣的味道吸引,他彎下身子把身體的重量欺壓在牧人的背上,讓頂部更粗魯地一下又一下磨蹭充血的宮口。
身為大兵的優勢就是身體健壯,牧人一手撐著身體,另一手往下幫自己套弄陰莖,隨著李的動作緊握地上下滑動。
他感受到自己開始覺得僅只是這樣的話遠遠不夠,於是讓自己像隻狗一樣把上身壓在床褥上,雙手握住性器用力的嚕動。他從喉頭擠出了沙啞的呻吟,喘息讓他說不出話,只好動手比了一個「後面」的手勢。
李看見了指示,動手去掰開牧人的臀肉。看著對方濕得徹底後穴還一張一合地還流出水來,他笑了一聲把拇指按了進去,牧人低喘了一聲,穴口開始像是在吸吮著男人粗糙的拇指。李從沒見過牧人這樣的反應,埋在體內的陰莖又漲了一圈,粗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就往對方的後穴侵入按壓著男人敏感的前列腺。牧人的身體緊縮起來,像在咬著手指讓他們停留在那個舒服的點上,李反而用兩隻姆指把肉口稍微拉開,讓更多的淫水流淌出來。
他甚至能隱約看見肉壁正在飢渴地蠕動,如果有另一個人在場的話那想必就能夠好好地餵食這張嘴了。只可惜現在沒有第二隻東西可以伺候他們的老大,但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滿足那一部分飢餓的Omega需求。
他伸手去拉牧人的上半身,甚至強迫地掐著人的脖子讓人直著身體跪的姿勢。牧人沒有抗拒的動作,李甚至感受到牧人的身體更加絞緊著肉根,知道老大同樣默許了自己這樣粗魯的動作,他便猛烈地抽送,低頭去咬那個不會標記成功的腺體,同時也撞進了那個逐漸被肉柱撞開的子宮口。
粗大的陰莖長驅直入,擠開宮口的刺激感像是鐘響一樣不斷地敲打著腦袋,牧人啞著聲音發出長嘆地射出汩汩精液,甚至還有些許射到了自己的臉上。
他的身體因高潮而緊繃著懺抖,體內像是陷阱地緊咬著踏入的獵物,李感受到陰莖被緊緊地圈起,刺激地又往裡面粗魯地刺探,擠在最深的地方往裡頭注入他灼熱的精液,像是在餵食般一點一滴地灌入他渴求淫汁的子宮內。
黏膩的汁水從交合著縫隙汁中緩緩流出,沿著大腿內側滴在早已經濕潤的床鋪上。Alpha已經射了一段時間,但光是射精還不夠,他甚至地起了成結的反應,在這個不可能標記的身體裡進一步的成結。Alpha本能性地去侵略卻無法得手,咬著腺體的嘴更是出力,試圖要把身體的氣息覆蓋在身前的男人身上。
Alpha燃燒的氣味太過囂張,還像個公狗一樣卡著陰莖結持續操幹,就算已經高潮過了一次,但仍是不甘示弱地釋放信息素。他也知道要拚這種東西一定是拚不過生來就是Alpha的李,就只是不想讓自己單純地像個柔弱的婊子一樣,只能被棒子幹道全身發軟。
他們互相卡著對方的身體,誰也不打算先讓步。
Alpha終於滿足他射精的需求,男人放開了一直咬著腺體的嘴,在發紅的齒痕上親吮。接著翻了個側躺的位置,等著Alpha的成結反應消退。
李伸手讓牧人的頭可以枕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也能靠上牧人的後頸。
牧人看著床頭櫃上的那把槍,思考著早些時候的那些刺人的話語。
他依舊不認為他們能夠真正地一同出生入死。說好聽一點,那些同生共死的美好發言都只是為了增加士兵們的士氣,好讓作戰的時候比較能心無旁鶩地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可否認,正是那些美好的發言才讓他們這些破碎的大兵們重組起來,就像現在成為了一支看似堅不可摧的隊伍。
只是這些沾著毒品的糖刀般的話語會持續著切割著自己的思緒,無法完全地抗拒,卻也無法完全的接納。
就像他們之間的信息素,實際上無法完全相容,卻又不得不並行在一塊。他也知道這樣的狀況會持續下去。
持續到何時?
牧人無法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他們這樣的關係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或許像這樣不清楚未來的道路,才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但他只能盡量地讓他們看著自己的背影,繼續向前。
他們閉上眼,各自嗅著兩人融在空氣中的氣味,讓思緒如早晨的空氣一樣,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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